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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的“FIRST FRAME 第一帧“
在这个时代，应该对这个名字和故事很熟悉，我们期待看到什么样的女性影像？第15届FIRST青年电影展与香奈儿携手呈现的“FIRST FRAME 第一帧”特别策展给出了答案。
在这6不尽相同的作品中，但今天给家介绍的，我们跳入人物的内心，则是这韩国电影的正版IP授权改编电影，探索、追寻美，名字还是原来的名字，关注女性自我；我们看见不同的女性于时代“江河”之中探寻未来，新版的故事发生在泰国，在影像的长流里跟随着她们成长。无论是身处于特殊的时代背景，主演则是家熟悉的演员。最初看到这在爱奇艺上映的电影，又或者是对抗着小镇的强权规训，没想到居然是网，这些影像选择从日常的视角出发，因为完全是院线电影的质感，以平凡的步伐丈量个人和家庭的悲喜。
不仅是影片本身，那种色调以及镜头的运用，“FIRST FRAME 第一帧”也从不同的角度“定格”着这些属于女性的画面。“FIRST FRAME 第一帧”入选影片《一江春水》主演李妍锡摘获本届影展最佳演员荣誉，会给观众一种特别真切的感受，人物叙述在表演中缓缓道来，演员诠释得自如又克制，在语言与生活的细节中逼近日常的真实，以角色的质感为故事提供强的力量支撑。
“FIRST FRAME 第一帧”入选影片《一江春水》主演李妍锡
获得第15届FIRST最佳演员
作为一种见证，亦或是记录，NOWNESS全程参与“FIRST FRAME 第一帧”的策划与呈现，并邀请了香奈儿品牌使周迅、井柏然、张钧甯与影人们一起，从自己的视角为观众解读这6影片。他们也与《山河小叙》导演王曦德、主演英泽、牟睿妮，《一江春水》导演高启盛、主演李妍锡，《裙子剪刀布》导演吴瑕，《河岸》导演马维佳，《自恶》导演杨成桦，《最后一天》导演赵丹阳等影人展开对话，深入分享各自的“幕后”故事。
从另一种视角，观看各式的人生思绪和体悟，是如何融入一帧帧画面，汇成一个个影像故事。
长片 FEATURE FILM
《裙子剪刀布》：“爱”美不分性别
14岁的女生许毛毛想要变得更美。她偷偷看时装杂志，在好朋友“小裁缝”的帮助下，她改造了一条并不合规的校服裙。没想到穿上美丽的裙子，风暴接踵而至。老师请来了家长，回到家里，怒不可遏的父亲狠狠打了她。含着眼泪，许毛毛在日记中一字一顿写下：“我想穿自己喜欢的衣服。”
在导演阐述中，《裙子剪刀布》的导演吴瑕这样写道：“这是一条裙子引发的成长风波，也是一个小城少女的时尚狂想曲，更是一次打破‘规定’的勇往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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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剧郎群力在2017年写下了这个小城女孩追寻美的成长故事，获得了第14届北京电影学院金字奖最佳长片剧本奖。第一次看到剧本，吴瑕就很喜欢。中学里所有女生都要穿校服、留齐耳短发，但作为十几岁的女生，内心中对美的向往也在萌发。吴瑕体会过和许毛毛类似的“觉醒”时刻，因而觉得这个故事能获得共鸣，也值得被拍成电影。
电影的背景设置在2003年。这一选择既有编剧和导演成长的真实影子，又交织着时代洪流和社会小生态的共同角力。
导演吴瑕希望，通过这个发生在18年前的青春故事，去探讨自我与美的觉醒。“美究竟由谁来定义？我会觉得美还是自己定义的。这个议题我想不管放在2003年，还是放在当下都是的。”
导演 吴瑕
NN=NOWNESS
WX=吴瑕
NN：《裙子剪刀布》的故事最开始打动你的点是什么？
WX：这个故事和我们日常看到的成长故事可能有一点不太一样，它把尖锐和钝重的议题包裹在一个挺小的切口下。许毛毛这个女孩在成长期对自己的外表萌生了直接的欲望和诉求。在很多女孩成长的过程中都会有那个时刻吧，所以我对这个故事有很强烈的共鸣和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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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N：在导演阐述中，你说许毛毛的故事是堂吉诃德式的，你觉得她抗争的到底什么？
WX：她的行为是对集体无意识服从的冒犯，所以在这个层面上她真正挑战的是对美的统一性的要求，也可以说她无意中通过自己的行为挑战了强势权力的要求。
NN：你认为《裙子剪刀布》如何与观众产生共情？
WX：我其实觉得这问题有两个层面。这电影讲述的是女孩和裙子的故事，而且据我的观察，女孩在青春期对外貌的关注、对漂亮衣服的追求也会高于男生，从这个层面看，这电影是一个从女性视角出发，关注女孩私密变化的故事；但从另一个层面上来说，对美的追求并不仅限于女孩。每个人对自我、对审美、对自己喜欢的东西都是有所追求的。电影以女性的穿衣自由为切口，但是探讨的是每种性别、每个人和这个世界的关系。
《山河小叙》：宏与微小
电影《山河小叙》讲述的是一个关于生活的故事，也是一个有关时间的故事。
故事里人物似乎从没有被生活和时间温柔相待过。溧阳茶农家的女儿谷晨自小被送走。二女儿谷青在茶山长，结婚生子，然而她的女儿在 5 岁的时候失足落水身亡。谷晨因病早逝，孙月来到谷青的身边。三个女性人物串联起家庭与回忆，也拥有各自的隐秘心事和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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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里有王曦德自己家庭的影子。
他的母亲有一个姐姐自小被送走，这样的情形在上一个时代并非孤例。谷晨和谷青的人物关系就建立在这样的背景上。构想电影中角时，王曦德也在不断揣测几个当事人间的情感与表达。
“一个母亲把自己的女儿送走了，另外一个女儿也在沉痛的悼念中。女儿的女儿，回来后见到了，三代人中间出现错层，有亲缘无实质，见面应该是什么样的台词？”王曦德本来为这场重逢的戏写了很长的台词，但在拍摄的过程中，他把这些台词全都删去了。
故事中也有王曦德的观察。因为女儿生病住院，他在ICU门口遇见了一个母亲。她站在那里，分的时候都很平静，即便家人恶语相向，她也默默承受。但在孩子生命垂危，要签病危通知书的那一刻，她突然跪倒在地，祈求上天保佑。
这个痛苦的女性形象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在拍摄时，王曦德希望不直接拍摄这些苦痛。“生活总有些不如意的事，时间也不仁慈，怎么办呢？”在阐述电影《山河小叙》时，导演王曦德开篇就抛出这样的问题。“我希望呈现后来的样貌，痛苦在时间中必然延续下去。向前或者向后，人生都依然有各种可能。”
导演 王曦德
NN=NOWNESS
WXD=王曦德
NN：《山河小叙》虽然讲述时间和痛苦，但是整体感觉是很平静的，没有的情感波澜，是有意为之吗？
WXD：我们总觉得愤怒就是要吵架，但其实不一定的。面对亲人、爱人，很多话说不出口。故事设置在南方，江苏常州，我也是常州人，在我的认知里，所谓风土人情，这里的人就是这样，不会看起来太热心，也不会太冷漠，平时也比较平静，就是这样。本身我在生活中的表达也是相对比较留白的，所以我的电影表达也不会那么直白，更多的东西希望观众能去感受。
NN：《山河小叙》的英语片名是“A Chat”，但在中文片名中把“山河”这样的宏意象与“小叙”并置，为什么会这样处理？
WXD：影片里有很多次聊天，母亲和女儿的聊天，姨妈和外甥女的聊天，情人之间的聊天。我们人生中也会有一些小的交谈，有可能是有意义的，多数是无意义的，但有朝一日，突然想起来某一句话、某一次聊天，可能却是足以贯穿整个人生纬度的。所以我希望这种小和并立，可能当下看起来没有改变什么，但是往里看，在时间的洪流里，也许是弥足重要的。
NN：电影中有三个主要的女性形象，还有两个男性角色，设置这些角色出于什么考量？
WXD：三个独特的女性，以自己的方式去生活去选择，放了看，家应该都是类似的，碰到类似的苦痛、类似的快乐，人与人的交集模式也是类似。两个男性角色一个是中年人，一个是年轻的小伙子。中年男人的身上体现了我现在的感受，希望好好对待自己也好好对待他人；小伙子就比较中二。我希望构建这样的男性人物，尽管他们的身上有傻和不尽如人意的分，但是愿意去体谅女性、理解女性。
演员 英泽
英泽身着 CHANEL 白色连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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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N=NOWNESS
YZ=英泽
NN：你如何理解你饰演的这个角色？
YZ：我觉得《山河小叙》本身就是像一幅非常东方的画，它并不急于表达，是娓娓道来的。谷青这个角色其实就像是画里的人，她可能看上去比较清冷、寡淡，把对过去的伤痛揉在了现实的生活里，但其实她并没有丢掉对生活的热情，或者是人性本能的一些欲望。谷青就像分的东方女性一样，在平静的外表下有着巨的能量和生命力。
演员 牟睿妮
牟睿妮身着 CHANEL 黑色连衣裙与拼色单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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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N=NOWNESS
MRN=牟睿妮
NN：你如何理解你饰演的这个角色？
MRN：孙月是一个外表看起来比较安静的女孩，但是她的内心也有自己的小叛逆和小坚持。观众可以从她比较温顺的外表下，感受到一种很强的、想要去冲破禁锢她的东西的力量。
《一江春水》：余味流长
“涓涓细流汇聚成江，看似波澜不惊，水波之下却藏着深不可测的力量，这就是女人。”
在强戏剧冲突的电影行其道的当下，导演高启盛反其道而行之。《一江春水》里，高启盛将镜头对准了足浴城经理蓉姐，一个平凡得似乎会隐没在街头的女人。电影的镜头语言内敛而深刻，观众几乎无法想象，一个看似寡淡沉默的女人内心隐藏着如斯的欲望、野心和秘密。
“我们不可能把自己真实的所有一切完全示人。你无法真正地去了解另一个人，哪怕是你的爱人。街上形形人在为生活奔波，他们可能很平静，你只能看到他想让你看到的那一面，每一个人都可能有不可告人的一面。我更关注的是人的情感，他们面对生活的选择、选择背后内心的挣扎。”对于高启盛而言，这是故事的起源。
高启盛将《一江春水》的机会视之为第一次真正能表达自我的机会，在学电影多年、凭借多剧作屡项后，他希望来一场真金白银的实践检验——“检验学了电影之后我的能力或者对于自我的认知到底是什么样的”。
导演 高启盛
NN=NOWNESS
GQS=高启盛
NN：电影里，您个人最感动的一幕是什么？
GQS：感动的一幕是弟弟跟姐姐告别，给姐姐按脚的那一场戏。那场戏，所有人都很投入。在现场，女演员情感进入得非常深，最后哭到不能控制，拿沙发上的靠垫把自己的脸盖上了。这一桥段如果保留的话，会特别地煽情，但是在我的电影里、在剧情的这一阶段不允许这样的煽情，但这场戏确实让我非常感动，因为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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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N：写剧本的时候有过特别纠结的时候吗？
GQS：真的有，关于结。很多人觉得最初的结太过灰色和悲剧。我综合了他们的想法，把电影的结变得稍微一点。她把口罩烧了，似乎和过去告别了。可是，告别之后的生活是怎样的？是幸福吗？不一定。这是我的伏笔，留给观众遐想的空间。
NN：关于现在结，有您想要传达的态度吗？
GQS：就是人生啊，没有刻意。从创作角度来说，确实需要一个出乎意料的点，像我们看欧·亨利的短篇小说，它一定会在结尾有一个出乎意料的结，才会让我们在短时间内产生震撼和惊叹，这是艺术创作的效果。但是，从生活角度来说，人生就是这样，你不知道第二天会发生什么，你不知道曾经某一件事情会导致现在的你或以后的你会怎样？这就是蝴蝶效应，一件事一句话，可能会影响我们命运的改变。命运是无常的，是不可琢磨的，也是不可掌握的，这是我对生活、对命运的看法。
演员 李妍锡
李妍锡身着 CHANEL 针织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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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N=NOWNESS
LYX=李妍锡
NN：你如何理解你饰演的这个角色？你的个人生活经验如何影响这作品？
LYX：我认为蓉姐是一个非常有担当，有责任心，然后非常具有是非观念、隐忍的一个角色。其实我们拍这个戏之前是做了很多功课的，我们和饰演我弟弟的男演员，提前一个多月就到了拍摄地十堰体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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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是扮演的角色是洗脚的，我要去足疗店去体验生活，给别人按脚，然后要学着骑电力车，这些我之前都是不会的，还要跟弟弟在一块洗衣服做饭，做清洁，就是把所有剧情内的生活全都体验了一遍。所以演起来就会比较比较轻车熟路了，因为活在当时设定的环境里面，真的是融入到这个角色里了。
短片 SHORT FILM
《河岸》：致被消失了的女孩儿们
孩子总是喜欢锦鲤、风筝、木船的，村庄的河岸俨然成了偌的露天游乐场，无不承载着童年的欢愉与纯真。
马维佳尤记得莫言在小说《蛙》里的句子：“生育繁衍，多么庄严又多么世俗。多么严肃又多么荒唐。”在当下，探讨着因为性别歧视而“被消失”的女孩们，她的动画《河岸》以个人故事撬开了一个刚刚过去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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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岸》经历了五年多波折的筹备制作期，受过法国制片公司的青睐，私下筹措过制作的资金，剧本改过 20 多个不同版本，唯独没有改变过的是红锦鲤和河中孩子幽灵的现实隐喻。
而隐喻背后，⻢维佳格外在意的是情感的表达，以及如何去反映现实。她说起娄烨的一段话，“真实可能有很多面，不止这一面。但是，我选择摄像机里拍到东西是真实的。”对她来说，历史不会消失，故事同样不会。
导演 马维佳
NN=NOWNESS
MWJ=马维佳
NN：幽灵们将女孩带回岸边的故事情节，背后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MWJ：关于这个情节，我在设计这一场的时候，我觉得那些被溺死的孩子的幽灵是没有仇恨的，他们是善良的，对两个女孩是心心相惜的。有些人觉得它们应该发怒，试图把船掀翻，毕竟它们遭到抛弃，可能会对生者有嫉妒或产生怨恨。
但是，我想象的是幽灵帮助她们躲过了暴风雨，把她们推回了村庄。你可以觉得她们得救了，但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讲，她们依然没有办法逃脱村庄的命运，最后还得回去面对没有改变的现实。影片的结表面上看是圆满的，是被拯救的，其实是一种比较隐忍的方式在告诉你需要继续以原本的方式去生存。
NN：你觉得《河岸》是否记录了某一个特定时期的历史或社会背景？动画里探讨的女性困境在当下是否存在？
MWJ：这个故事虽然有一些时代背景，但关于性别歧视的社会文化，从那时到现在，也未必有多的变化。就像最后的隐喻，河里有很多不知名的女孩幽灵，她们曾经存在过。这条河还是在那里，就像两性之间的矛盾，或是性别不平等的社会文化，一直会以不同形式出现，故事可能不会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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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N：对你来说，动画生涯的第一帧是什么？
MWJ：我上学的时候，那时候第一次做动画，把比较有意识流的画面放在一起，是一个女孩的眼睛睁开，打开了一个较暗的房间，房间里堆了很多画画的画稿，她在有窗帘的窗口去浇一盆花。对我来说，第一帧是寻找自己内心故事的开始。
《自恶》：少女的恋与恶
自恋和自恶的距离有多远？从书法的角度来说，一点一横之间，潜藏着人类渴望爱与被爱永恒的命题。
《自恶》便是一以失恋为楔子，用自我审视为写照，呈现一个女孩在独处时光中翻江倒海的微小情绪，或焦虑，或极端，或压抑……如同动画短片的片名，对导演杨成桦而言，它是一次向内看的心灵探索之旅，颇具实验性质，再现了自我与他人、世界之间的共生关系。
2014年，杨成桦刚结束一段维系多年的感情，在异国他乡又没有了住处和工作，她在一次扫兴的饭上开始构思动画故事的原型，“家都聊得挺开心，只有我在角落里默默地玩手指，当时有点抑郁，突然想到能把所有的痛苦或消极的情绪怼到作品里，最初的目的是为了自救。”
灵感萌发只需一瞬成就，从理想变成现实的过程，杨成桦和身后的动画团队默默花了六年，那些极端个人化的情感经过二十多版故事脚本的修改调整，只保留了与公众产生共鸣的情感连接，譬如自我怀疑、容貌焦虑等直击当下人们心灵痛点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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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成桦亦将充满戏谑的荒诞放入《自恶》之中，重新解构忧伤。
关于探寻爱与被爱这得到的答案，她说：“过于依赖爱与被爱的关系，会让自己容易陷入困境之中，为自己设立自我怀疑或焦虑厌恶的情绪。我们需要从内在寻找我所存在的真正意义是什么？一直去做喜欢的事情，坚持自己喜欢的样子，从最初的初心里找到答案，才能够自信满满地在未来去爱自己。”
杨成桦
NN=NOWNESS
YCH=杨成桦
NN：《自恶》中只有女孩以及她的隐私情绪，引发她情绪的男性一直没有出现过，你怎么来看待片中展露的亲密关系？
YCH：人越是渴望得到他人的爱意，越容易失去对于自我正确的价值判断。如果太在意别人眼中的自己，其实放了自我的存在感，把自己的感受看得过于重要。《自恶》的名字来由是因为“恶”跟“恋”在字形上是很相似的，差一点一横。自恶像是一种病态的自恋，如果没有恋，也就没有恶，人一直在两种状态中切换。如果你过于依赖他人与他人之间一段长期稳定的感情，就会容易陷入自我怀疑里头。
NN：为什么会选用赛璐璐手绘这一古老的作画方式上色？
YCH：赛璐璐是一种很传统的老动画的作画材料，它呈现出来的视觉效果自然会带有一种属于过去的色彩，它会有一种特殊的肌理让你感觉到它的自身特质和瑕疵在里边，非常契合我想表达的主旨。同时也是出于对自己的探索和挑战，希望用一些完全没有接触过的东西去做视觉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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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N：在你过往的生活经验里，有哪一些对创作《自恶》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YCH：有一次，我看了一场日本舞踏表演“山海塾“，整场演出看下来，我惊呆了。舞踏表演的肢体张力，狰狞的面状态，让我非常震撼。获得灵感启发后，我把一些对舞台的理解和语言用到了《自恶》里，比如用窒息的笑表达痛苦，用肢体上一种反复挣扎的动作表现难以逾越的心理障碍。包括舞踏所传递的反美学主义的理念，舞台里所有的人从上到下涂成一个颜色，他们没有多余的着装，衣服的颜色保持跟皮肤的颜色统一的，就像我的片子里头一样，最多只有两个颜色，无不用身体的方式去讲述痛苦的情感。
《最后一天》：穿过罅隙照亮角落
他乡，女孩和便利店，故事在此地发生。
25岁的青年导演赵丹阳将电影短片《最后一天》的镜头对准了韩国首尔街头一间狭小的便利店，即将离开韩国的女主角瑞雨因一笔被拖欠的工资偶遇了新兼职生刘月。在规定情境的一天之内，别扭、冲突、信任、亲近轮番上演，纠缠在女孩间的情感丝线逐渐升温了两人的关系。
故事的创作背景来自只身于海外求学的赵丹阳在便利店兼职的亲身经历，她以独特视角折射出诸多海外异乡人生活场景的一隅：委屈、不安和警惕。
而“女孩帮助女孩”这一女性议题是隐藏在电影中的故事暗线，它的存在为笼罩在阴影之下的生活投射一缕如光穿过罅隙的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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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丹阳没有为出现在镜头中的瑞雨加持主角光环，比起让主角和观众成为同一条战线的盟友，她更在意人物身上的人性色彩。
“当家看到女主角看起来像刺猬一样一直在保护着自己，也许会想一想，在韩国生活的时间，她都经历了什么？是什么将她变成了这样？如果家看到影片，会对瑞雨产生好奇的话，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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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丹阳深信这世界上有许多不曾被公众看见或一度被忽视的角落，这些隐秘在千万人海的角落亦需要阳光普照。她说，“我渴望的表达是站在这些不那么受聚光灯关注的小众人群的角度，譬如在他乡的年轻人、遭遇困境的女性或是性少数者群体，某种程度上，他们是社会中的弱者。我想让家知道原来他们的生活是这样的，他们有那么多的不容易。”
赵丹阳
NN=NOWNESS
ZDY=赵丹阳
NN：《最后一天》中两个女性人物在你留学韩国的现实生活中有原型对照，是吗？
ZDY：这个影片的剧本其实是以我自己的经历写就的。刚来韩国的时候，做过很长时间便利店的兼职生，在兼职的过程中偶尔会接触到老板给我的任务，让我带领完全不同的新人，她们有时是和我一样到韩国生活的女生。就需要从头到尾，事无巨细，把店里的一切东西都教给她们。
我觉得瑞雨和刘月两个人物都是我，一个是我想象中“以后”的我，一个是单纯“过去”的我。但她们并非和我完全相同。
NN：作为创作者，你有特定渴望发声的创作角度或题材吗？
ZDY：作为创作者来讲，我经常和周边的人说，我好像写不好以男性为主角的一些作品，可能是我现在不够成熟，提起笔来想写的总是一些女孩的故事，无法避免女性的身份。女性题材的电影一直是我特别关注的分，韩国也有非常多优秀的女性电影，可能观众看得比较多的是《82年生的金智英》、《棒球少女》，像这一类型的电影，我也非常喜欢。
“FIRST FRAME 第一帧”特别策展的6影片，为观众带来一种当下的、非传统的，甚至模糊了性别的立场和角度，缔造了6个关于女性生存语境的样本。当我们再谈论起女性影像的时候，或许也拥有了独属于这个时代的《让娜·迪尔曼》。
FIRST FRAME 主题创作谈
左至右
主持人 NOWNESS主编、出版人耀辉
嘉宾 《河岸》导演马维佳、《山河小叙》主演英泽
《裙子剪刀布》导演吴瑕、《一江春水》导演高启盛、
《山河小叙》导演王曦德、FIRST青年电影展策展人段炼
第15届FIRST青年电影展现已闭幕，幕会落下，但传递星火的人不会散去，关于电影的对话也不止于西宁。关注多元创作与女性表达的人们，期待未来与你们再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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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片人: 肖耀辉
导演: 范庆 / 沈晧南
编辑: 王菲宇 / 雷妮 制片: 王申燊 / 庞菁
后期剪辑：刘一达 / 王煜洲 / 小滕 调色：王煜洲
混音：Ceezy / 刘一达 Online：韩狗 / 姜彬 翻译：蔡芷芩
平面设计：李亦正 / 龙奕舟
出镜：电影《一江春水》导演 高启盛
电影《一江春水》 演员 李妍锡 饰 蓉姐
电影《山河小叙》导演 王曦德
电影《山河小叙》演员 英泽 饰 谷青 / 演员牟睿妮 饰 孙月
电影《裙子剪刀布》导演 吴瑕
短片《河岸》导演 马维佳
短片《自恶》导演 杨成桦
短片《最后一天》导演 赵丹阳
西宁分拍摄：
执行制片：陈若静 摄影指导：Neo Young
摄影B机：东 摄影助：亮亮 摄影二助：王安
跟机员：狄士东 / 陆涛 灯光师：金煜 / 王磊
灯光助理： / 孙向前 收音师：洪永嘉
特别鸣谢：北京野孩子影业有限公司
北京分拍摄：
摄影指导: 杨一雄 摄影B机: 臧正浩 灯光师: 曹晨辉
道具师: 王东虎 收音师: 李志航 / 赵清河
化妆: renmo 发型: 博雅
巴黎分拍摄：
执⾏导演 / 摄影指导: 周琪
收⾳师: 欧笑
首尔分拍摄：
执⾏导演: 崔银珠 执行制片: 赵丹阳
摄影指导: Kim Dohyun 摄影B机: Jeong Seokhwan
灯光师: Jung Seyoung 收⾳师: Shaynnie Phoe
化妆 / 发型: Jang Hoonji
剧照摄影：
hushui（高启盛 / 李妍锡 / 马维佳 / 牟睿妮 / 王曦德 / 英泽 / 吴瑕）
Heo Gun（赵丹阳）
秦佳 （杨成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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